諸葛恪頷首,應了下來,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想法。
雲邪快步衝進了星耀府,直奔客房的地方。
客房的院子里,雲邪一眼就看到了千琴。
浴火王妃:王爺,妾本蛇蠍 她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守著這個院子。
雲邪一回來,千琴就留意到了院子的氣息,急急的站了起來,「誰?」
一見是雲邪,不由鬆了一口氣,「主子,原來是您回來了。」
「嗯,季燁在屋子裡?」
「是的。」
千琴答道。
雲邪急急的推開門,走了進去,這一進去,就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一頭傷痕纍纍的大白虎,昏睡在床榻旁,巨大的身形讓人無法靠近床榻。
床榻上,躺著同樣一身傷的季燁。
最讓人刺目驚心的是他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劍傷!
看到那劍傷的深度,直接見骨,可見這樣的痛,必定是痛不欲生。
雲邪看到了自己的親弟弟,竟受到這樣的傷痕,手不由的握成拳頭,漫天的殺意,襲蓋了整個屋子。
白虎本在昏睡的,突然感覺到了殺意,強撐著睜開雙眼,這一看,就看到了雲邪。
白虎瞬間變成了一個小男孩,他急的直流淚,「姐姐,是冉虎不好,沒有保護好主人,讓主人受了重傷……」 雲邪走到冉虎的面前,伸手替它拭去臉上的淚痕,「虎兒,你做的很好了。至少,我弟弟他還活著。虎兒,謝謝你。」
「不,姐姐。主人會受這麼重的傷,都是因為救我!」
冉虎對著說道,它臉上全是愧疚之色,「若不是那三個女人攻擊我,主人也不會……」
雲邪聽到了冉虎的話,「三個女人攻擊你?」
冉虎點了點頭,「是的。」
「你還記得那三個女人的樣子嗎?」
「認得!」冉虎咬牙切齒的說道。
雲邪會心一笑,「行,那一會你跟我去認認人。」
這認人,自然是自己帶回來的那三女。
雲貞貞,你好自為之吧!
雲邪走到了季燁的身邊,伸手輕輕的觸碰他臉上的傷疤,心疼不已。
這個弟弟,其實很堅強,很多事情都是不願和她說。
自從去鎮守嘉慶關后,就甚少和她說話,就連書信,也漸漸的少了。也許,是因為知道她是女兒身後,有所顧忌,心裡話都不敢和她多說什麼。
莫姨娘臨終前,就把這個弟弟的身世告訴了自己,可是……
後面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太多時間,與這個弟弟說太多的心裡話。
此時,見他遍體鱗傷的躺在床榻上,讓雲邪的心如同被針在刺,疼的她眼淚止都止不住的滑落而下。
冉虎在一旁看見了,它欲發的自責。
如果它再強大一點,就不會讓主人受傷了,姐姐就不會如此傷心了。
雲邪的淚,是心疼季燁受到如此重的傷,也是自責自己沒有盡到大姐的責任。
山溝皇帝 明明是他的姐姐,可她並沒有太多的關心他……
現在,自己兒子星耀都已經四歲了。
可季燁只是比自己小一歲,年十九了。一直在那嘉慶關鎮守,至今身邊卻還沒有知心的媳婦在身邊照顧。
雲邪吸了吸鼻子,心裡有了決定,她決定,還是要把弟弟留在自己的身邊最好。
嗯,最好就是把整個季氏一族都挪到景南郡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大夥聚在一起,才不會被有心人逐個擊破。
把好端端的一個季氏大族精英,全都給毀了!
想到這裡,雲邪伸手拭去了臉上的眼痕。
伸手給季燁把脈,查看他體內的情況,發現脈博微弱,但總算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只是這脈博確實是有些古怪,雲邪想了想,直接拿出一套銀針,在他身上刺了幾處穴位,直接向這幾處穴位,傳送自己的武靈之力。
直到一刻鐘后,雲邪收回了銀針,再次給他把脈。
這下脈博可算是強力了許多,不至於像先前那樣,軟弱無力。
做完了這些,雲邪眯了眯眼,直接起身,對著冉虎說道:「虎兒,走,跟我去一趟地牢。」
「是。」
冉虎連連點頭。
一開門,千琴端著一些清洗傷口的藥水過來,於是,雲邪便讓千琴清洗好季燁身上的傷。
而她則是帶著冉虎,直奔星耀府上的地牢。
這個地牢,其實也是之前地下寶藏挖空后,改造而成。 星耀府的地藏寶物,其實也是迦夜當時讓她過來挖掘,以供雲邪錢財上的支持。
卻沒想到,這裡的金銀珠寶全被雲邪挖走使用,但其實仍不是很夠她使用。
找玉石山脈,很重要的原因都是為了白芯和北夜,但被她們二人用過的玉石,也可以再以首飾的賣出去,這樣也會給雲邪的銀庫能增加收入。
在景南郡里想要打造出自己的地盤,哪哪都是需要錢!
沒錢寸步難行啊。
那麼多人天天在工地里幹活,建設好的客棧酒樓,也需要人去管理打掃,在沒有盈利的時候,工人們的工錢總得付吧!
而這工錢全都是雲邪的府上支出,前段時間,千琴當了星耀府上的管家,雲邪就把這裡的進出帳全交給她,讓她給自己統算一下……
結果,入不敷出。
僅是靠當年弄來的寶藏,加上從梅國公府那裡敲來的銀子,加起來也價值上千萬銀子,可是,景南郡那麼大,弄官道,搞拍賣場,樣樣都花錢。
報告帝尊:世子有喜了 若不是如今的北夜堂,在各地都開啟了分店,她得窮死!
嗯,現在算起來,她還欠著金煜三百二十萬銀子呢!
地牢里,雲貞貞、紫媚、紫灼已經被分別用玄鐵鏈子鎖在了手足。
玄鐵如果用尋常的刀劍,是根本無法切開的。
三女狼狽的被鎖住了雙手雙腳,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而諸葛恪此時的神色有些尷尬,因為剛剛他找人把這三女給弄在了這地牢里,結果發現,負責這三個女子居然都沒有穿褻褲……
當時,那幾個士兵眼神都變得曖昧,甚至還有膽大的士兵,趁機摸魚,慢慢的幾個士兵膽子大了,可以說是把這三個女子上上下下都給摸了個遍。
讓諸葛恪覺得意外的是,這三個女子居然完全不在意士兵們的佔便宜,居然還發出享受的吟聲……
發現了這個古怪情況,諸葛恪在士兵們將這三個女子都給鎖好手足,立即轟他們離開,並且告誡他們,這三個女子可是王爺帶回來的犯人,誰都別想動歪腦筋,否則惹惱了王爺,自個擔責任。
那幾個士兵當即色變,立即逃得飛快。
諸葛恪站在一旁,「王爺,這三個女人是不是風塵女子啊?」
雲邪先是一愣,隨後失笑,「阿恪,你可知道,這一位是誰嗎?」
雲邪的手直指著地上的雲貞貞,向諸葛恪詢問。
諸葛恪的打量著地上那個狼狽不堪的女子,搖了搖頭,「不知。」
「她是我南樂國的貞郡主,逝去雲王的庶女,一出生就被國師收為徒弟,當時皇上親封她為貞郡主。」
雲邪勾了勾唇,冷笑的說出了對方的身份。
諸葛恪怔了一下,臉上帶著古怪的神色,「她是王爺的妹妹?」
「名義上的妹妹。」
雲邪這樣說,確實也是沒錯的,畢竟她還沒能正式撇去景南王這個身份,那麼雲貞貞也確實是她名義上的妹妹。
可是這個妹妹,卻是觸了她的逆魚鱗。
雲邪朝身後的冉虎招了招手,「虎兒,你看看這三女,你可認得她們?」 冉虎上前,認真的看了看那牆邊的三個女人。
「姐姐,就是她們!」
冉虎氣呼呼的直指著那三個女人,恨不得馬上將她們全部殺了!
雲邪見冉虎如此憤怒,拉了它一把,「虎兒,不要衝動,既然確定是她們,那倒不妨讓她們死有所值,你說對不對?」
「死有所值?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就是將她們折磨至死,正好這段時間我煉製了許多毒藥,可我不知道效果怎麼樣,所以打算拿她們三人來做我的葯人。」
葯人,就是試藥。
冉虎聽得稀里糊塗,他只聽懂了雲邪的那句,將她們折磨至死,只要知道姐姐不會讓這三個女人好過,那它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諸葛恪在旁聽得一清二楚,他來景南郡沒多久,而且與雲邪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他是不知道雲邪竟還懂得煉藥,這讓他大吃一驚。
收尋記憶,雲邪在南樂國的丹藥堂殿,倒是參加了考核,而且還是一次通關呢。
雲邪朝諸葛恪笑了笑,「阿恪,暫時沒什麼事需要你做的了,你回去陪陪你夫人吧。」
「屬下告退。」
諸葛恪立即抱拳告退。
等他離開地牢后,雲邪與冉虎相視一眼,然後從懷裡拿出了十幾個藥瓶子,每個藥瓶子上,都做了印記,她在那些藥瓶子上,挑來揀去,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從裡面倒出了三顆綠油油的丹藥。
「虎兒,你把這三顆丹藥餵給她們吃。」
「好!」
冉虎來了興緻,高興的拿過丹藥,直接給那三個女人喂葯。
紫媚和紫灼沒有被點啞穴,這幾天接觸下來,她們可算是知道雲邪這個人,看起來文弱的樣子,可是卻是一個手段狠辣的。
在他的眼裡,根本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
她們身上哪還有往日的光鮮,有的只是尿騷味,摻合著汗臭味,那味道她們聞著都作嘔,怎麼可能聞得不暈?
「你到底給我們餵了什麼?」
紫媚有氣無力的叫道,她們已經五天沒有吃任何東西,只喝水,哪裡能支撐得住?
雲邪挑了挑眉,「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丹藥會有什麼效果,要不然我也不會拿你們來當葯人啊。所以,在我把這些丹藥試出個結果來,你們千萬別死!」
紫灼怒了,「你膽敢把我們當成藥人,宮霄上神要是知道你做的,一定會為我們姐妹報仇的。」
「是嗎?宮霄若是來找我,你怎麼知道他來找我就能報仇?萬一,他仇報不了,反倒是落在我的手裡,到時讓你們幾人一同作伴,你們說這樣可好?」
雲邪一臉風輕雲淡,她不怕宮霄,他若真的找上門來,她自然不會害怕!
因為,她和迦夜早就約定好了,時機一成熟,就會殺上天仙峰,直接找宮霄的麻煩,到時就是生死決鬥。
紫媚看了一眼雲邪,「你若是不對我們下藥,你連我們三人都打不贏,怎麼可能會是宮霄上神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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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媽:嗯,這幾天更新有些少,因為樓媽事情有些多,直到今天才解決完呢,接下來會好好更新的,么么噠。謝謝體諒。 雲邪冷冷的看了一眼紫媚,「這個時候,我不得不信前人所說的一句話。」
「什麼?」
紫媚聽得稀里糊塗。
雲邪笑了笑,「胸大無腦,說的就是你們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身材是好,可腦子真的不夠用,蠢的無可救藥!我既然膽敢一個人去與雲貞貞碰面,你們說,我會什麼準備都沒有嗎?」
雲邪的反問,讓紫媚啞口無語。
一旁的紫灼沒有說話,但她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額頭都冒出了黃豆般的汗珠,教人看得心驚。
紫媚與她感情最好,一眼就看出了紫灼的情況不對勁,連忙叫道:「灼兒,灼兒!」
紫灼咬了咬牙,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
紫媚本來緊張紫灼的情況,她剛動了一下,腹間傳來了絞疼,這種痛讓她彎曲了自己的身子,捲縮在一團,仍未能減輕一點疼痛之感。
而雲貞貞就靠在牆上,雖然腹部的絞痛,讓她全身冒著冷汗,但她卻能一聲不吭。
離婚365次 咬著下唇,雙手直抓地上的泥土。
下唇都被咬破了,可雲貞貞仍是沒有鬆口。
雲邪可不想讓這雲貞貞那麼痛快的死去,伸手解開了她的啞穴,警告道:「如果你的嘴裡再不乾不淨的罵我,那麼,我會成全你,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雲貞貞怒瞪著雲邪,一句話都不說。
眼瞳里的恨意只增不減,雲邪自然也看見了,她對著雲貞貞勾了勾唇,「我曾問過你,雖然我們不是一起長大,但你可知道我的逆鱗是什麼嗎?我的逆鱗,就是我的家人!」
賞金獵手 雲貞貞終究還是年輕氣盛,氣不過雲邪把家人放在嘴邊,「放屁!你若是在意家人,你怎麼可以勾結季氏一族,打壓梅國公府!雲王府和梅國公府是同氣連根,它們毀了,就你一個人落了好處,你景南郡逍遙快活!」
雲邪皺了皺眉,「雲貞貞,我的家人可不是雲王府,更不是梅國公府。梅國公府是梅側妃的娘家,雲王是你的父王,自然是你的家人。而我,生父是季飛宇,生母是雲嵐,弟弟是季燁!」
「你說什麼?!」
雲貞貞聽到這個真相的時候,身體的絞痛,比不上雲邪向她吐露這個真相。
雲邪一字一頓的道:「你沒有聽錯,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一直不曾在王府生活,但你也應該知道,我從小體弱多病,是南樂國出了名的廢材。就你的哥哥雲爍,無時無刻不想光明正大的取代我,奪走我的世子之位。
後來,我因際會緣,得到了龍神之子睚眥的青睞,於是梅國公看不得我好,便向皇上奏請,讓我前來景南郡。那個時候的景南郡,你覺得真是好地方嗎?你把梅國公府的人當家人,他們卻沒把我當過家人,他們是無時無刻想我死!
而且,白府上上下下死了一百多人,都是因為梅國公的計謀,陷害我外祖父,讓我姨母被打入冷宮,還要九皇子服毒自盡,這一筆筆血債,我不找梅國公府索要?」 「那父王呢?他總沒對不住你的地方吧!他是我父王,你把雲王府毀了,是你讓我無家可歸!」
如果雲邪說的都是真話,那麼,梅國公府確實是與雲邪早已結下了血海深仇,無法化解了。雲貞貞也就沒辦法指責雲邪為什麼要對付梅國公府,所以,她只能轉移了話題。
雲邪斂下眼帘,「雲王嗎?他殺了我生母,殺母之仇,我若不報,是為不孝!」
「你在胡扯什麼?父王怎麼可能會殺了雲王妃?」雲貞貞失聲尖叫反問。
「為什麼不可能?我母妃死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那個時候的事,你又能知道多少?」
雲邪淡淡的應道,這過往的事,太多恩怨仇恨。
就連自己與雲貞貞本來不該有任何仇恨,可就因為梅家人的關係,使雲貞貞與自己對立,成為彼此的仇敵。
本來,雲貞貞過好她的日子即可,雲邪絕不會招惹她,甚至還可以保證不會傷害她。
可是,現在看來,雲邪當初的善意,只換來了惡狼的反擊。
傷了盤古侯爺和季燁,一個是自己生父,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
與他們二人,自己是與他們聚少離多,可不代表她心裡不重視父親和親弟弟。
正因為重視,所以才會儘可能的給弟弟找來了白虎聖域的白虎幼子冉虎,讓冉虎成為弟弟的戰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