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二長老吩咐!」
「好了,你們休息,但都要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二長老擺了擺手,指著那幾人中,一個極其不顯眼的弟子,然後對我和正月初二道。
「你們跟我來一下。」
我壓下了心中聽到剛才一切的震動,趕緊跟着二長老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一進房門,二長老就立即將房門緊緊關掉,看着我們沉聲道。
「這次的任務,對魂門來說,至關重要,所以你們要務必小心謹慎。」
「等會兒你們就不要住在這裏了,去龍泉那邊,這兩天,龍泉就暫時交給你們了,一定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如果有敢靠近的人,絕對不能留下活口!」
正月初二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二長老看着窗外繁星,忽然嘆了一口氣。
「我們魂門雖說強大,但也不比以前了,這些年來,隨着魂主閉關的消息日漸傳出,魂門的聲望,是一日不如一日啊!」
「就連那些以前銷聲匿跡了的家族門派,如今也都重新跳了出來。」
「現在好多門派,都是表面上畏懼我們,心底卻都早已經將我們不放在眼裏了,否則,我們想要得到一個東西,還用得着費這麼大勁嗎?」
二長老說着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我和正月初二退出房間,去收拾東西,另外一個弟子卻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正月初二原本還好好的,自從剛剛聽了二長老最後幾句話之後,就好像變的心事重重,打出房間到我們住的這裏,一句話也沒說。
而我,腦海中則飛快轉動着,分析二長老今晚所說的話。
他先前所說,魂門保護了這個地方兩年,我看應該是籌謀了兩年吧?
難道龍泉中所孕育出的東西,就真的是,什麼驚天駭地之物不成? 蒼鬱孤神色複雜,毯子蓋住了他的手,連冰冷的心也逐漸溫暖起來。
一笑給他蓋好毯子,推著他回到桌子邊。
傳膳后,小婢女帶著人過來,把一道道美食擺在桌子上。
就是這個桌子有點小,放不下多少東西,看著食盒裡還有三道菜,小婢女欲言又止。
她不敢打擾主子,只好看向了站在主子身後的一笑。
一笑發現她的視線后,往食盒裡面一看,還有三道菜可是桌子上擺不下了。
她不動聲色的端起一道魚,和食盒裡的糖醋排骨換個位置。
小橙子喜歡吃甜的,盒子里那些也不和他口味,放著也沒事。
蒼鬱孤歪頭看她,好像奇怪她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甜的。
主子們吃飯都是要下人布菜的,尤其是皇宮裡的人,一般都要有一個專門試菜鑒毒的。
蒼鬱孤也有一個鑒毒師,好像前幾天毒死了……
一笑看看旁邊幾個大氣都不敢出的宮女嘆了口氣,看來鑒毒還得她來了。
將銀針燒熱放到飯菜里一試試,沒有變色,又拿了專用筷子,每一道菜都吃一口。
等了幾分鐘,沒有什麼反應,一笑就拿公筷給蒼鬱孤添菜。
蒼鬱孤吃飯的時候很安靜,每次咀嚼都好像在認真思考什麼,偶而也會從碟子里夾出去些東西。
一笑默默把那些東西記住,這些都是他不喜歡吃的,可以讓廚房避免一下。
這頓飯吃得不算慢,蒼鬱孤食量不大,一小碗米飯加上點菜就吃好了,剩下那麼多東西,都得再拿回廚房去。
大多數都是廚房裡的大廚們吃了,也會給一起工作的宮女侍衛分一點,實在多的時候,就扔出去喂狗。
幸虧蒼鬱孤還算節儉,他剩下這些東西,剛好就是夠下人們分的,而且他吃東西乾淨,每一道菜都不會沾到口水。
這也算是個福利吧?
一笑無厘頭的想到。
看看時間,中午都沒到,大臣們恐怕剛剛散朝現在正往回走。
負責接送的馬車只能停在皇城外面,這麼大的一段距離都夠走的,所以暫時不會有人過來。
「殿下,要休息一會兒嗎?」一笑看著宮女們把東西收拾走,俯身到蒼鬱孤耳邊問道。
蒼鬱孤耳朵動了動,迅速泛起粉色,小幅度的點點頭。
他昨晚沒睡,現在確實有些困了。
一笑就推他回到房間。
白天睡覺都是在軟塌上,蒼鬱孤還從來沒在這上邊睡過,所以躺著有點不習慣。
只是一笑把他抱上來后就藏在暗處,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無奈只好閉著眼睛強制入睡。
可能是真的累了,明明躺在這上面感覺什麼角度都不對,也還是迅速的睡過去。
他睡著后不久,暗衛換班的時間到了。
本來應該有個人替她一下,她好去吃飯,但是暗衛十三把東西給她送過來。
「我們有任務在身,暫時只能給你送飯了。」小十三是二十八人里最小的一個,十七歲。
別看他年紀小,其實早就身經百戰,平時做的任務也和大家一樣,都是帶有危險因子的。
一笑點點頭,沒有問他們的任務,只是讓他們最近小心點,修真界不太安分。
昨天主子已經讓人查了,他們也都知道,小十三答應后就離開了。
一笑蹲在房頂上,吃著十三送過來的白面饅頭。
這東西干,吃多了有點噎得慌,一笑默默往屋子裡看了看,好像還在睡覺。
於是她翻身落地,在院子里的水井處溜達,打了一桶水喝。
井水冰涼,涼到一笑瞬間精神不少。
也在第一時間,聽到了不一樣的響聲。
她快速回頭,果然看見房頂上她原來在的位置處蹲著一個黑衣人。
雖然黑衣人的衣服都是黑色,但蒼鬱孤的暗衛有統一的標識,那個人身上的衣服就是單純的黑色。
這個人是刺客。
一笑瞬間就想到了。
她貓著腰從另一邊繞過去,仔細觀察他的動作。
那人掀開瓦片,好像在看裡面的環境,然後從袖子里拿出一隻竹蕭。
起初一笑以為他那是吹箭,剛要甩出一把飛刀,卻見他把東西橫在嘴邊,吹出一段音樂。
蒼鬱孤睡眠極淺,一有聲音就會驚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某個人在身邊,這次他居然只是皺著眉翻了個身。
身上改的東西滑開不少,露出他腿部不太自然的姿勢。
往常他都不會翻身的,因為雙腿不能動,翻身需要下人幫忙。
他不肯讓別人碰,所以經常彆扭的睡覺。
這一次在夢裡翻身,卻感覺沒那麼痛苦。
只是到底沒翻過去,躺了一會就感覺腰有點疼,蒼鬱孤一睜眼,剛好對上一雙黑漆漆的豆豆眼。
而在外面,一笑非常輕鬆的就抓到黑衣人,把他從房樑上踹下來。
那人重重摔倒在地,一口黑血把臉上的面罩都打濕了。
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黑衣人想起了主子的吩咐,用盡最後的力氣吹響了竹蕭。
一笑感覺有點不對,果然聽見屋子裡傳來一聲悶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來不及去管那個黑衣人,一笑瞬間跳進屋子裡。
蒼鬱孤掉在地上,但卻一動不敢動,一條黑色的蛇正趴在他胸口上,蛇信子吐出來老長。
一笑皺眉,輕手輕腳的過去,一把抓住蛇腦袋,把它抓起來。
還以為那黑衣人搞什麼名堂,原來是玩蛇的。
不過這條蛇好像也不聽話啊,被她抓著連尾巴都不動,要不是一直吐蛇信子,都以為是條死蛇呢。
一笑把蛇扔出去,讓小青蛇去看著這一人一蛇。
她則趕緊過去,扶著蒼鬱孤坐起來。
「有沒有傷到?」一笑把他抱起來坐在軟塌上。
蒼鬱孤搖搖頭,臉色比以前還白,好像被嚇得不輕。
一笑看他精神恍惚,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後背。
「沒事了,那條蛇已經不在了。」她說話基本是沒有語氣的,但是眼神很關切。
蒼鬱孤眼神獃滯的轉過來,動了動喉結。
「你可以抱我一下嗎?」
一笑手一頓,然後自然的俯身過去抱他。 李安安在花園裏和騎士玩,接到了沈陵的電話。
「大小姐,孟成跑了。」這是他剛剛接的到消息。
李安安生氣,竟然跑了,「金辭炫真是個廢物,平時不是很囂張,關鍵時候一點用也沒有!」
「不過大小姐,金家也元氣大傷了。」
「可我還是不高興。」
她原本的計劃是金辭炫抓住孟成,殺了他的,現在卻跑了。
「放心,金辭炫不會放過他的,會一直追殺他的。」沈陵分析。
「這點我倒是相信。」
沈陵勸說「大小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任何計劃不可能沒有一點紕漏的,畢竟孟成是個很精明的人,不然也不會坐上金家管家的位置,還哄得褚妍那麼開心。」
「嗯,是的,反正金辭炫收拾褚妍,我也一樣開心。」可惜自己不能親自去看看褚妍痛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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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辰回到別墅,剛準備下車,李程接到了消息。
「總裁,金辭炫殺回了孟家,孟成跑了,褚妍被關在雜物間。」
事情發展快得出乎意料。
原本總裁還想折磨金辭炫幾天的,結果被人放出來,他很懷疑今天李安安和楊曉嬌說了金辭炫被關的地方,楊曉嬌讓人把金辭炫救了出來。
之後金辭炫殺回了金家。
褚逸辰也想到了李安安,所以今天她才特意去買衣服,其實是提前知道楊曉嬌在商場。
他捏著眉心,她還是執著收拾那些人,其實他可以去做!
「抓住孟成,送到我面前。」他吩咐,如果她要那些人的命,就讓他來做好了。
李程讓人去辦,掘地三尺也要把孟成找出來,收拾了。
先生出事,應該也有他一的份功勞。
李安安見褚逸辰回來了去了他車邊。
「你回來了。」
她甜甜的說。
褚逸辰點頭「嗯,我回來了。」他目光看向她,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好,因為收拾了金家所以很開心。
剛想說話。
韓毅的車子開進來,停下,一下車就大叫。
「妹妹啊,你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在家裏休息,在外面冷著了怎麼辦啊?」
韓毅一臉的擔憂,妹妹真的太任勞任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