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撫了撫額,這是他之前說的話么?
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人總會變的嘛啊哈哈。
帝玄御嬉皮笑臉的看著他道:「原來我還不知道你對我有這麼深的感情呢,不過你就算是羨慕嫉妒本公子,也不至於表現的怎麼明顯吧,本公子會不好意思的。」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魅月,魅月,這個是寒夕,我的好朋友。」
魅月對玉寒夕微微頜首,她們也是有過前面的,不過並沒有過多的交流。 陰霧瀰漫的樹林裏,飄蕩着些許隱隱的血腥味兒。
一個看着就不是好人的傢伙,又矮又壯,最重要的是他眼裏竟然冒出了一絲絲的紅光,正一步一步朝着跪在地上嘴裏斷斷續續叫着的青年男子慢慢走去。
可當他只是走到一半的路程時,站在旁邊的一個又高又壯的男子皺了皺眉頭,嘴裏發出一聲“囉嗦!”的冷喝後,隨手揮出一道拳風,隔着好幾米的距離,啪的一下就將那個青年男子打得昏厥了過去。
“主人,你看秋山大郎他!”本打算一步一步走去,好嚇一嚇那個青年男子的藤田直樹,在看到秋山原一拳就把人給打暈在地後,像是受了莫大委屈般竟然告起了狀來。
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大鄉武夫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叫你處理這個人,不是叫你在那浪費時間。”
“我這不是打算營造一種恐怖的氣氛,好打破他的心裏防線麼……”縮了縮脖子的藤田直樹一邊嘴裏嘟囔着,一邊走過去彎腰抓住那個青年男子的一隻腳,朝樹林更深處走了過去。
“唉,什麼時候能讓我順心一下啊!”看着藤田直樹的身影消失在了一棵大樹後面,大鄉武夫搖頭深深嘆了一口氣。
嘆氣過後,他揮掌一扇,陰風吹拂中,四個躺在地上的壯年男子紛紛清醒了過來。
忽然,從樹林更深處,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人影晃動中,四個壯年男子瞬間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手持利刃相互背靠着背,無不眼裏滾動着絲絲厲芒的打量着周圍的情況。
看着這四人一舉一動間展露出來的精悍之氣,站在大樹陰影下的大鄉武夫輕聲嘆氣說道:“唉,什麼時候我赤龍會的人要是像他們這樣就好了!”
聽到他的聲音,四人唰的一下齊齊扭頭看了過來。
“你們,就不想說點什麼嗎?”環視了一番四人臉上的表情後,大鄉武夫揚聲說道,“深更半夜的,你們總不會像之前那個黑龍會的傢伙說的那樣,也是半夜訪友迷路跑到這裏來的吧?”
那個胸前衣服破裂的壯年男子眼裏閃過一抹精芒的啞聲說道:“幼龍社的社長大鄉武夫?”
“不錯,我就是大鄉武夫。”大鄉武夫頷首豎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晃了晃說道,“但是我要糾正你們一點的是,幼龍社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我又重新創建了一個會社,叫赤龍會。”
赤龍會?四個壯年男子聞言,身上齊齊涌出一股陰冷煞氣來。
那個胸前衣服破裂處顯露出一個猙獰龍頭的壯男男子,眼裏燃燒着絲絲怒焰的獰聲厲喝道:“膽敢冒犯我黑龍會威名者,殺!”
“殺”字猶在林間迴盪,四縷淒冷刀芒就劃破夜氣朝着大鄉武夫呼嘯而去。
冷風悽悽中,搖了搖頭的大鄉武夫偏頭看着一旁不無失望的說道:“大郎啊,你說這都是當手下的,怎麼差別就這麼大?人倒是抓住了,但是爲什麼就不想着搜一下身?”
眯眼看着四把鋒利匕首飛呼而至的秋山原聞言,一臉淡然的平聲說道:“主人,應該是沒必要吧。區區四個強壯一點的打手而已,屬下一拳可滅。”
話落,他一拳轟出。
拳風呼嘯,拳勁如山,硬生生撞碎那四把匕首後,後勁不絕,“砰砰”連聲裏,又將那四個壯年男子凌空給轟出了好幾米遠。
看着那四個壯年男子只是口噴鮮血、軟弱無力的躺倒在地後,大鄉武夫臉上浮現出幾許滿意的笑容和聲說道:“大郎,你對於拳勁的掌握是越來越精深了。我還以爲你一拳之下,那四個人就算是不死個乾淨,也得丟掉至少半條命。”
身上氣息稍微翻滾了一下,又瞬間平息的秋山原,眼裏充滿了崇敬光芒的沉聲說道:“主人,屬下在拳道上的成就,完全是拜大人他所賜!”
眼裏橙光爆閃的大鄉武夫,一臉凝重的頷首說道:“不錯,你要時刻謹記,如果沒有主人的話,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取得現在這樣的成就。”
這個時候,一道暗影又從樹林外飄了進來。
看着被暗影抓在手上的那兩個人,大鄉武夫微皺眉頭撇了一下嘴:“哼,今晚造訪我們赤龍會的人,倒是不少啊。”
“啪嗒”一下把那兩個渾身都籠罩在一層密不透風黑色衣服裏的人丟在地上後,暗影微微弓了一下腰,然後“嘭”的一下化作一團灰煙融入到了周圍的嫋嫋煙霧裏。
秋山原隔空一抓,“嗤啦”衣服碎裂的聲音裏,一顆龍牙森森的猙獰龍頭從其中一個人的胸前顯露了出來。
看着那顆猙獰龍頭,大鄉武夫沉聲說道:“看來我們這是徹底被黑龍會給盯上了,大郎,告訴百僵,讓他們做好準備,或許,一場硬仗就要來了。”
眼裏閃過一抹刺眼精芒的秋山原躬身應了一聲後,身形一晃化作一團濃濃黑煙,眨眼間就消散在了悽悽的夜風裏。
適時,渾身血腥氣息滿滿的藤田直樹從密林更深處走了出來。眼裏紅光陣陣的他,嘴邊似乎還沾有一絲淡淡的鮮紅血跡。
看着藤田直樹嘴角的那絲紅色痕跡,大鄉武夫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暗自晃了一下頭後,輕聲問道:“有什麼消息嗎?”
藤田直樹搖頭,一臉不屑的撇嘴說道:“一個不入流的傢伙而已。他老大的靠山,只是黑龍會東條家族的一個小執事罷了。”
說罷,他眼裏射出了一縷紅光的看向了地上躺着的那幾個人:“主人,不如把這幾個人再交給我試一試?”
“不行。”大鄉武夫搖頭拒絕。
“主人……”藤田直樹踏前一步,微張的嘴裏,一對尖牙在林間瑩瑩毫光的照射下,閃爍着絲絲森冷的慘白光澤。
微眯雙眼,周身漸漸被陰冷煙霧縈繞的大鄉武夫,眼裏橙光隱隱的寒聲說道:“怎麼,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聞言身體霍然一顫的藤田直樹,腆着臉咧嘴笑着說道:“主人,三郎我怎麼敢不聽你的話,這不是想着儘可能多的知道一些消息嘛。”
“哼,你腦子裏在打什麼鬼主意你以爲我不知道?”一點都不給他好臉色的大鄉武夫冷聲說道,“三郎,如果你不剋制自己一點的話,真到了那個時候,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知道了,主人,我會剋制自己的。”微微低下頭的藤田直樹,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眼睛深處的絲絲血光給隱沒了下去。 玉寒夕也對她輕輕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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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日子過得瀟洒就好了,什麼都不重要。
不過,這些女人一樣,當然夜冰依那個變態的女人除外。
帝玄御疑惑道:「寒夕,當初你不辭而別,難道不是回到你們家族去了嗎?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這次換玉寒夕有些尷尬了他。
他微微凝神,不知道該不該將夜冰依被他們抓走的消息告訴他。
尤其是看到夜雲澈也在這裡,他的心中越發愧疚。
可是話到嘴邊,他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是跟隨著幾位長老一起來的,他們辦點事情,我就出來沒事轉轉。」
玉寒夕背過身子,淡淡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
帝玄御並沒有懷疑什麼,微微點頭,腰間突然被人偷偷的掐了一把。
他對上魅月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什麼。
隨即說道,「咳咳,寒夕,我今天還有事情,就先不跟你說這麼多了,就此分別吧先。」
玉寒夕好像跟沒聽到似的。
劍聖就該出肉裝 牽上夜雲澈的手道,「前面這麼好玩,小澈兒,叔叔帶你去玩去,對了,帝玄御,你們也是要去前面玩吧,人多了好啊,走吧走吧。」
說完也不管帝玄御同意不同意,直接牽著夜雲澈的手就先走了。
魅月的臉色有些發黑,輕輕的跺了跺腳。
她們好不容易才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小澈兒跟著也就算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大的,還要怎麼約會啊?
帝玄御無奈的伸手撫了撫額,但是他總不能丟下自己的小侄兒吧。
笑嘻嘻道:「魅月,寒夕說的對,人多了也熱鬧一點,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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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月真想給他一巴掌,隨即便被他給拉走了。
擄愛成婚:陸先生疼她入骨 他們幾人一起到各處地方去玩玩轉轉。
玉寒夕和夜雲澈兩個玩的很是開心。
魅月和帝玄御也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總的來說,她們這一趟,玩的還是很愉快的。
幾人玩累了找了一間茶館坐下喝茶。
夜雲澈悶悶不樂的嘆了口氣,看向玉寒夕道,「叔叔,你來這裡多久了?有沒有看到我的娘親啊,她消失了好多天了,我爹爹天天不在家去找娘親,卻也沒有任何消息。」
玉寒夕的神色微怔,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低頭說道,「小澈兒,你娘親不見了么?」
夜雲澈點點頭,「沒錯,娘親已經消失了好多天了,叔叔要是看到他的話,一定要幫我找到她,把她給我送回來。」
「嗯,哈哈,好的,叔叔一定會的!」玉寒夕心虛的低著頭,心中很是不舒服。
這樣欺騙一個孩子,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尤其還是像小澈兒這麼純潔的孩子。
他要是知道他騙他,不知道會怎麼想?
帝玄御敏感地注意到他這個好友的不對勁。
疑惑的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你怎麼這麼古怪?你是不是知道我弟妹在哪裡啊?」
「怎麼會!怎麼可能呢!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裡?」 玉寒夕的反應很是激烈,猛然抬頭看向他。
帝玄御本來也是隨口一問,但看到他的反應這麼激烈,不由眯起眼睛。
「寒夕你這麼驚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咳咳,哪裡有啊!你不要妄想當人家肚子里的蛔蟲了,還有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這個樣子,好像落荒而逃,更是讓他心中很是疑惑。
「寒夕,不知道你現在住什麼地方?有時間我想找你去喝酒。」
「我們就住在北山王的家中……不過我們很快就會離開了回七重天,可能我們沒有時間再見面了吧。
如果有以後有時間再見,我會去找你的。」
他說完飛快的就走了。
他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人,極少撒謊。
何況帝玄御和他好友這麼多年,要是看不出來他的不對勁,那就怪了。
「難道寒夕真的知道弟妹在哪裡?」帝玄御眯了眯眼,喃喃的說道。
夜雲澈的眼睛一亮,說道:「大伯,你也覺得寒夕叔叔很不對勁嗎?要不然我們跟著他去看看,就能找到娘親在哪裡了!」
帝玄御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麼肯定也不容易找到你娘親,我看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先回去和你爹爹商量一下應該怎麼辦吧,不要輕舉妄動。」
「那好吧,我們趕緊去回去救娘親,快點去找爹爹!」夜雲澈迫不及待的道。
隨後一行人回去。
他們回到了暫時落腳的住處當中。
帝玄胤還在外面尋找夜冰依,並沒有回來。
倒是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魅月看到眼前一襲白衣藍眸的男子,心中微微驚訝,不明白流音怎麼會來到這裡。
但隨即一想,大概知道了是因為自己來找帝玄御的蹤跡,才會被他跟蹤而來的。
「流月,你怎麼在這裡?」魅月開口詢問道。
姬流音瞥了她一眼,視線便落在帝玄御的身上道:「有依依的消息了嗎?」
帝玄御眼眸閃了閃,隨即眉梢輕挑道,「有胤在,我弟妹自然不會有危險,還有我們的家事,就不用姬公子你操心了。」
他當然不會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姬流音,要是讓他比胤先找到弟妹,那還得了?
何況他也不喜歡他一直打擾他弟弟的幸福。
會告訴他依依的消息就見鬼了。
姬流音眉頭微蹙,冰藍色的眼眸劃過一絲冰冷。
魅月悄悄地拉了拉帝玄御的手。
她不喜歡看到他們之間如此。
帝玄御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其實要是可能,他也不願意和姬流音站在敵對的方向。
不過,他想要去打擾他弟弟的幸福,那也是不可能的。
「姬公子你還有事情嗎?不如先進屋裡和杯茶吧。」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意思是他如果還沒有事的話就可以走了。
否則待會兒他弟弟回來的時候,要是看到姬流音,指不定又要出什麼亂子。
姬流音寒眸微閃,身形好像一個雕像似的,迎風而立,一動也不動。
魅月看到氣氛有些尷尬,便上前道,「流音,我們一起回去吧?」 一陣地動山搖過後,半蹲在地上的小林中野像是腳上裝了彈簧般,唰的一下就蹦了起來。
往前躥之餘,他還不忘回頭看着大野雄健急聲叫道:“前輩,快跟我跑,這座山的山頂上有一大片碎石堆!”
碎石堆?還一大片?一聽這話,大野雄健那張猥瑣的臉上就浮現出好幾分驚恐的表情來。而耳朵裏,似乎已經隱隱約約聽到了從山頂傳下來的隆隆巨石滾動聲。
這樣的話,就別愣了,趕緊跑呀!
嘴裏發出了一聲驚呼後,他像是腳上安了火箭般,咻的一下就渾身帶着風,幾個呼吸的時間裏,就越過小林中野,朝着山腰一側悶頭狂奔而去。
“前輩,等等我。”小林中野一邊跑一邊低聲疾呼道,“只要跑過這片樹林就安全了。”
與此同時,直線距離不到五百米的山坳裏,以德川正直爲首的八個逃犯,無不蹲在地上臉上惶惶然不已。
“哦,天照大神啊,難道你就不能保佑我平平安安的逃出去嗎!”
“地震,一定是地震!我纔剛逃出來,還不想死啊!”
“大家不要慌,只是一場小型地震而已,我們這裏還是很安全的。”蹲在一片草叢裏的德川正直扯着嗓子大聲安慰着衆人。
隨即,他朝蹲在自己身邊不遠的光頭男使了一個眼色。
奈何,光頭男早就在剛纔的那一場地皮顫動裏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別看他眼睛雖然睜着,其實一點焦距都沒有。
該死的傢伙,一到關鍵時刻就沒用了!
暗自在心裏怒罵了光頭男一聲後,德川正直只能自己接着大聲說道:“其實這場地震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有了它,我們逃出去的機會,至少增加到了九成。”
沉默片刻後,離他不遠的瘦削男小眼一亮一臉高興的大聲說道:“德川老大說的太對了!那些監獄黑狗們可是非常怕死的,地震過後,恐怕就是打死他們,那些傢伙也沒那個膽子再來抓我們了呀!”
看着縈繞在衆人之間焦躁、恐懼的氣氛,在瘦削男的大聲說話下,迅速轉爲了幾分的慶幸和鬆快,德川正直暗暗點了點頭。
挪了兩步跨過去,他伸手拍了拍瘦削男的肩膀,和聲說道:“小犬,不錯,平時看你膽子跟老鼠一樣,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很大的嘛。”
“嘿嘿,那是因爲有德川老大你在啊!”臉上掛滿了微笑的瘦削男,咧着嘴送出了一記熱騰騰的馬屁。
“哈哈,很好,小子不錯。”又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後,德川正直收回手臂從地上站了起來。
低頭狠狠瞪了一旁已經漸漸回過了神來的光頭男一眼後,他將視線投在了幾米遠外的那幾個還沒有打開蓋子的箱子上。
凝神朝着四周傾聽了片刻後,德川正直拍了拍雙手手掌大聲說道:“好了,地震已經過去了,這裏空曠的很,非常的安全。”
邊上,瘦削男跟着站了起來,湊到他的身邊媚笑着問道:“德川老大,是不是我們不用急着逃跑了?那些監獄黑狗們肯定不敢再到處搜尋我們了。”
眉頭微微一皺的德川正直,邁步走到那些鐵箱子面前,一邊輸入密碼一邊揚聲說道:“時間對我們來說,還是很寶貴的。越早離開這片山區,我們安全逃出去的機會就越大。”
“咔噠”一聲打開了密碼鎖後,他雙手放在了蓋沿上,扭頭看了過來凝聲說道:“你們也不想再來一場地震,引起山崩把大家都埋在地底下吧?”
衆人聞言,呼吸紛紛一滯。
少頃,一個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顫聲說道:“德川老大說的對,我們還是離這裏越遠越好。萬一剛纔那場地震只是一個前兆呢?說不定後面還有更大的震級也完全又可能呀!”
“對對對!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的好。”